#羊铁 纯真年代
*小混混羊x好学生铁
*肖俊第一人称视角
*梦境扩写⚠️羊死亡预警⚠️BE
*全文7000+
刘扬扬是我们初中有名的小混混。那么有名的小混混刘扬扬，跟我这个大家公认的好学生是同班同学。
他在班里有自己的小团体，几个各形各色的男生整日厮混在一起，讨论今天要去谁那儿要点钱花，明天要去哪个地方约架。
他们跟我是完全不一致的。我好像每天都在学习，坐在班级里最好的位置听课，身为数学课代表每天在教室和办公室间来回，作为满分答卷的主人在讲台上游刃有余地答疑。尽管如此，倒也算是和小混混们和平相处，他们从没找过我的麻烦。我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呢，是自己运气好吗？还是他们根本不屑于找自己这种人的麻烦？
2013年3月14日白色情人节，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全班只有我自己和我的朋友没被以刘扬扬为首的小混混团体找过麻烦。
那天晚上，刘扬扬跟我表白了。
他说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当时对我很不屑，但是后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我了，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但是自己是小混混，不怕追不到人，如果我不同意那他就会一直缠着我，直到我答应为止。
说实话收到他的表白我很意外，我自认平时和他基本没什么接触，不知道是哪里会吸引了他让他喜欢我。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对他没有一点感觉，甚至连一点试试看的想法都没有产生，所以我拒绝了。
刘扬扬对于这个结果也并没有很意外，最后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会一直缠着我，直到我答应和他在一起。
其实我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刘扬扬真的把他的缠人原则贯彻到底了，几乎每天回家后我都能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即使有时根本没什么可说的，他也硬要找出些问题来问我，企图跟我开启一段对话内容。
这时候不屑的人就变成了我。起初我还会回复他，后来便越来越敷衍，再后来甚至懒得回复了。但是刘扬扬好像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每次都追问我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我连这种消息都不想回，我觉得他很影响我学习、写作业，但碍于他还算有名气的身份，我根本不敢向他发火，考虑再三，我删了他的好友。
第二天他又加我，在验证消息里问我为什么删他，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回复他：你总是给我发消息，很影响我学习。他几乎是立刻就又发来一条：那我保证你学习的时候不打扰你，你把我加回来吧。
我是一个很胆小心软的人，所以立刻通过了。
重新加回好友，他说：那你每天写完作业以后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我说：好吧。
后来他果真没再打扰我了，每天都在等我主动通知他，一开始我每天像汇报工作一样，之后有一天我学习学到很晚，结束以后发消息给他，他很久没回，我猜他是睡着了。也是，小混混也不学习。
第二天他向我解释确实是睡着了，我尝到了甜头，即使完成作业也不再主动汇报。他有时熬不住了会小心翼翼地发来一条：还没学完吗？
我就回：还没，你先睡吧。
他：那我再陪你一会，我还不困。
然后等到时间真的很晚了，如果他还没跟我说晚安，我就会说：我才结束，太晚了先睡了。我以此来逃避和他聊天，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的絮絮叨叨。
刘扬扬就会看起来很可惜地跟我道晚安。
屡试不爽，我觉得我掌握了技巧。
当然，我说了我不喜欢他，这是真的。所以他喜欢我，也不会影响到我喜欢别人。
没多久我就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并且如愿和他交往了。当时刘扬扬和我的男朋友放学后都会被班主任拖去家里进行课后补习，某天补习结束，刘扬扬给我发了消息：老师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我：什么？？
刘扬扬：今天晚上补习，老师说别以为她不知道有人在打肖俊的主意，还点了我和你男朋友的名字，警告我们不要妄图让你分心，你是要考重点高中的人。
我听了以后只是草率地回了他一句，然后立刻转到和男朋友的对话框去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男朋友过了很久才回，他总是这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像刘扬扬，从来都是秒回。
男朋友说确实是这样，我心想，看来老师还没发现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于是大义凛然道：如果我们被老师发现了，你就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说我一直追你你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什么呀，明明是男朋友先告白的，发出那段话以后，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可男朋友对那段话却没什么反应，而是看起来很不满地说：刘扬扬威胁我一定要好好对你，不然要我好看。
这段时间刘扬扬没再找过我。
2014年8月，我们初三了，在种种原因的驱使下，我和交往了快一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中考冲刺阶段，我理所当然成为了所有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怕我分心，我从初一就开始担任的团支书也由老师选择了另一个人来负责。好巧不巧，这人就是刘扬扬。
刘扬扬来找我交接工作，我才惊讶地意识到，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过如此近距离的交谈，我一下子红了脸，佯装淡定地递给他所有资料后便打发他离开。
后来广播里通知团支书开会，我总是下意识地掏出笔和本子准备起身，却又在一瞬间想起与我无关，把眼神瞟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起身离开教室的刘扬扬。
团支书的各种工作没再让我费过心。
刘扬扬好像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周围。
我挑食，吃不惯学校食堂的饭菜，都是吃从家带来的装在饭盒里的午饭的。每到午休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就会围在两张课桌边一起吃饭。有一天学校食堂改善伙食，不仅每人多了一个大鸡腿，还发了一盒牛奶，我一边吃饭一边感叹好想喝牛奶，结果被朋友们调侃说那就来吃学校食堂，然后我们一起笑起来。
刘扬扬和他的小团体就坐在我们旁边，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偷偷看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紧张，以前我从来不这样的，现在搞得我都不敢张大嘴吃饭了。这叫什么事？为了维持在追求者心中的美好形象吗？真弄不懂我自己。
我们吃好饭开始收拾残局，然后我站起来准备回去自己的座位，几乎是一瞬间，我的余光看到刘扬扬也站起身来，我装作不在意，转过身往回走，外套的帽子却被人拉住，还扔了什么东西进去。我回过头，看见刘扬扬明显闪躲的眼神和拿着纸巾胡乱擦桌子的手，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在两拨人戏谑的目光注视下，我提起帽子努力用手够了够，摸到里面的物体的刹那，我吃惊地看向刘扬扬的桌子——那东西果然不见了。
是牛奶。刘扬扬把他的牛奶放进了我的帽子。
我的耳边传来小混混们起哄的声音：“可以啊扬哥，我说刚才我们都喝了你怎么不喝呢？”
我又看向他们桌子上剩下的几盒牛奶，无一例外，全部是插过吸管的，有的盒子甚至已经瘪了。
原来是这样吗？
我的朋友们也趁机起哄：“怎么回事啊扬哥，只有肖俊有吗，我们都没有？我们怎么说也是肖俊朋友吧。”
他们都知道刘扬扬喜欢我，但在他们眼里，这是刘扬扬第一次对我做出有实质意义的“追人”的举动。
真的是这样，这让我不太好意思接受这盒牛奶，但是要我再还回去，我更不好意思。
这种事情好像真的有了第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
那时候我每天放学以后也开始接受补习，晚饭就在学校周围的小馆子里草草解决。有一天我和朋友约好放学后一起去吃麻辣烫，刚拿了号码牌坐好，就看见刘扬扬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进来。我是正对着门坐的，我看见他们，他们理所当然也看见我了，我和刘扬扬瞬间撞上眼神，然后又尴尬地各自挪开，他的朋友们则识趣地没说什么。
嗦面的时候也不得安生，我和刘扬扬都在偷偷观察对方的行动，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总之我是因为上次收到牛奶后的尴尬。结果我看到他还没吃两口就突然站起身来，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我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老板，拿两瓶矿泉水。”
我心想还好只是买水，然而下一秒钟那两瓶水就落在了我们的桌子上。
我错愕地看向他，他也只是说了一句“算我请你们的”就回到座位了。
整晚的补习我都因为那两瓶水而无法集中精力去应付试卷，这太反常了。
后来我花了点时间来弄懂我最近的反常，包括我和他说话会脸红，在他面前会开始注意形象，会偷瞄他的一举一动。我有点明白，我这是喜欢上刘扬扬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对吧？
明确了自己的内心以后，我对刘扬扬的偷看行为也越发大胆起来，如果恰好碰到他的目光看过来，即使还是会心跳加快、会脸红，我也不会再避开。
但我没有选择向他迈出我们之间的第一步，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
这之中刘扬扬的朋友们来找过我。他们都劝我和刘扬扬在一起，说些什么“他真的很喜欢你”，“我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他喜欢你快三年你还不懂吗”之类的话，甚至还发动他们的“马子”来说服我，我几乎都要应付不来。
2015年6月20日，这是我们初三生在学校的最后一天。
收好在学校的所有东西回到家以后，我照例收到了刘扬扬的消息，但是这次却不是什么无营养的话题，他说：肖俊，我不想也不能再等了，今天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两年多了，这其中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你都在和另一个人交往，而我只能在一边远远看着，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不能再把你推到别人身边了。我喜欢你，肖俊，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我考虑了很久，回复他：刘扬扬，我不想瞒你，我承认我也在喜欢你，但是马上要中考，我需要一个绝对平静的环境，可以等到中考结束吗，我保证到时候一定会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刘扬扬答应了，他总是在妥协我的一切。
中考结束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我兑现了我的承诺。
散伙饭的时候，我们全班人包了一个小宴会厅，坐了满满几大桌人，我和朋友们坐在一起。席间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去洗手间，拜托了旁边的人帮我们照看一下桌面上的手机，可是回来后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我们两个四处找也没能找到，问了帮忙照看的朋友也说没注意，我立刻就慌了，结果没想到被隔壁桌正在和朋友喝酒的刘扬扬注意到了，他偷偷凑过来小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手机不见了，然后就听见他低声骂了一句“我操”以后，立刻带着一个朋友跑出了宴会厅。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旁边的朋友才终于松口说手机被班长拿走了，我和朋友两个人马上跑到班长那儿，我心里很生气地问她为什么拿走我们的手机，班长却只是说怕我们手机丢掉帮我们暂时保管了。
得，这理由一说出口旁边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反倒是我们不是人了，可我明明看见了她在忍笑。
饭局散了也没见刘扬扬和他朋友回来，想必是还在帮我找手机，我想发消息告诉他不用找了，可是饭店里网络不好，消息发不出去，等我坐上了爸爸来接我的车我才成功发送，刘扬扬看到消息又立刻打来电话，似乎是想确认的确是我本人拿到了手机，我不敢接，只是告诉他不用担心爸爸在旁边没办法接电话而已。
我好像更喜欢他了，心脏好像成了蜜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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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愿考上了重点高中，而刘扬扬去了一所技术学校学习。
可我没想到重点高中的压力那么大。我和刘扬扬的初中算不上什么好学校，虽然我在初中成绩名列前茅，但到了重点高中却只能吊车尾，这给了我很大的落差感，我即使拼命学也无法追赶上大家的脚步。
每天生活在压力之下也促使了我和刘扬扬的矛盾逐渐加深，很多时候我们的沟通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们开始频繁地吵架，双重重压下我在高一下学期向刘扬扬提出分手。
刘扬扬问我理由，我告诉他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无论是明显增大的差距还是两个人的性格磨合。
刘扬扬好像很着急，他问我是不是因为他是小混混，还说如果我不喜欢的话他以后就不会再和别人打架了，他愿意改变。
我跟他说，如果因为你是小混混，那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刘扬扬又妥协了，我们分手了。
分手以后我又删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发现了又想加回来，验证消息写得急迫又恳切：肖俊，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我又同意了。
这之后更多地是他给我分享消息，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时候最开始的那个状态。通过他的消息不难看出，他开始认真学习了，还通过投票成功竞选了班里的班长和团支书两个职位，成为了井然有序的班级的管理者。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我很明白，但却又装作不明白。
高中毕业典礼的当天，我发了一条九宫格朋友圈，说了些感性的话。晚上刘扬扬看到了，拿了一张我发的和朋友的合照来问我，他用这张照片找人画幅素描送给我可不可以，说是要作为我的毕业礼物。我说不需要了，还要你花钱，真的不用了。但他好像已经决定要做了一样，连着给我发了好几张图片，问我想要什么风格的，还说这东西不贵，真的只是礼物而已，说我可以放心把地址告诉他，他不会来打扰我的……
我又不是怕你按着地址找来......嘁，刘扬扬，你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寄来的画像，那是一幅彩色素描，很漂亮，很细致，连我戴的手链上的小吊坠都画得清清楚楚，还闪着光。我妈妈看了很喜欢，甚至把它摆在电视柜上。
殊不知这对我是一种折磨，每次看到那幅画，我就会避无可避地想起刘扬扬，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
但我没想到让我更感动的在后面。
高考前夕，我收到了刘扬扬发来的一个链接，让我一定要点进去看。
是对我的祝福。刘扬扬拜托了全班几十个同学和朋友每人录了一段视频给我，祝我高考顺利，祝我考上理想的大学，祝我前程似锦......最后一个是他，对着自拍镜头一边整理头发耍帅一边说着祝福语，然后他亲自把它们剪辑在一起做了一个链接发给我。
我知道摸头发其实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
我看完以后真的很感动，收到这样的礼物我想也没人会不感动吧？但也只是到此为止了。我对他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是真心实意的，发自肺腑的感谢，然后又匆匆和他告别去复习了。
大学我考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学校，专业选择上也算实现了自己的一个小目标。
军训的时候天气正热，每天在阳光下暴晒，再好的皮肤也会缺水，实在看不下去眼，我一个粗糙的大男人竟也开始考虑买些补水面膜来敷，于是发了朋友圈咨询哪些牌子的面膜补水效果强。
没过多久微信就跳出未读消息，是刘扬扬发来的一张截图，上面是我学校的地址，他问我快递填这个地址是不是就可以。
又来了。
我问他：你干嘛？
他说：我觉得应该可以收到，已经下单了，到时候记得取。
我：你干嘛总给我买东西，真不用，我自己买就行。
他又发了一张截图过来，是唯*会的待发货页面，牌子是我没听过的牌子，还是个套盒，200+的价格。
我：你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收，我自己可以买，等到了我拒收吧，你记得联系商家退款。
他：肖俊，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军个训别再把自己身体搞坏了。防晒有没有，没有我就一起买了发过去。你拒收我就再发，发到你收为止。
我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正准备强硬一点回绝，他就又发来一条：肖俊，算我求你了，收下吧，我们三年没见，这是现在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
我：刘扬扬，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从来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他：我活到现在没求过谁，肖俊，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可以吗？
我：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吗？
其实从我们认识以来，还有一件让我很感动的事就是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刘扬扬都是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有时候可能连我朋友都不记得，但他总是准时出现。
我大二那年生日，说着补水面膜是最后一次的刘扬扬又想送我蛋糕，发了好多蛋糕店的样品照片给我，问我喜欢哪种，他下单后直接让店家送到我学校。
这次我真的很严肃地拒绝了。
然后他问我，我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吗？
再也不可能了，刘扬扬，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们分明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我们都努力过，可相处非但没能磨平我们的棱角，还滋生出了许多前所未见的矛盾、尖刺，我们又何必再继续相撞然后受伤呢？
那天我和刘扬扬聊了很久，他想说的我想说的我们全都一股脑地挖出来挑明，我算是和他彻底摊牌了，我说如果要继续做朋友，可以，但是复合真的不可能了。
我说，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这六年多的时间里你为我做的所有事、你带给我的所有感动，我也都会一并收藏在心，当做我最最爱惜的珍宝，这些都是我们之间不可剥夺的记忆。
刘扬扬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
生日当天的半个月后，我和室友外出去附近新开的购物中心下馆子，没想到在商场入口碰到了多年未见的刘扬扬曾经的小团体，我知道毕业以后他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但是这次却没看到刘扬扬。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松了口气。
这么久没见，理所应当一起叙叙旧，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打算坐下来聊聊。
饮品全部上桌后，他的一个朋友，就是当时刘扬扬送我牛奶时起哄的那个人，突然开口问我：“嫂子，你最近跟扬哥有联系吗？前几天他跟我们说要去喝酒以后就再没消息了。”
他们还是习惯叫我嫂子，这是当时刘扬扬让他们改口叫的，虽然我一个大男人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嫂子？”他又叫了我一次我才从从前抽离出来。
我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啊，我生日那天聊过一次之后就没再说话了。你们没给他发消息吗？”
“我们挨个给他发微信，每天都发，但是他一条都没回。”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糟糕预感。
我有点急切起来：“那电话呢？没打电话吗？”
“他换号码了，没告诉我们，我们打过去他原先的号码才知道。”
“怎么可能？你们打的是哪个？”我皱了皱眉。
“就是尾号是7511的那个，打过去之后是新机主接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扬哥新换的号码。”
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好像要冲破我大脑的桎梏了。
我努力回想，想起来他曾经告诉过我自己换了新的号码，但我没存。
我抓起手机去翻聊天记录，找到了他当时发给我的号码，尾号不是7511，我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
“我打这个试试。”
然后我颤抖着复制那串号码，又粘贴到拨号键盘上，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才终于按下那颗绿色的拨号键。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说了声”喂？”
“喂你好，请问这是刘扬扬的电话吗？”
“你是哪位？”
“我是刘扬扬的朋友，因为好久没有联系到他，想问问他怎么了。”
“扬扬他......死了。”电话里的女声开始啜泣。
“什么？！”我震惊得脱力，手机滑到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刘扬扬的朋友们焦急地问。
“他......他......他死了。”
后来我们去了他家，听他父母讲了所有的事。
那天刘扬扬一个人出去喝酒，结果喝醉了和酒吧里的人发生了口角，然后升级成斗殴，因为喝醉根本无力还击，最后被人砸了无数个酒瓶子，还被水果刀捅了一刀，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他的朋友又告诉我，其实刘扬扬在我们分手之后就再没打过架了，为了和我复合，他开始学习，改掉了一点就着的暴脾气，不再参与那些事，去年还考了专升本的考试，就是想和我缩短一点距离。
我想起了初中毕业时重新拿回来的团员证，团籍注册的页面上，前几页是我初一初二时负责写的“已注册”，后面几页则是看得出来有努力写工整的初三时的刘扬扬的“已注册”。
这或许是我们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他以前是个小混混啊。小混混刘扬扬，对我百依百顺的刘扬扬，在我面前卑微恳求的刘扬扬，他曾经是个小混混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杀人凶手，
我是杀死刘扬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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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这是我除去连载以外写过的字数最多的一篇短篇。我想表达的有很多，但我文笔有限，无法描述出那种极其细腻的情感，无法描述出两个人之间的爱而不得。文章里的“我们”，是最最纯洁的关系，他们没有牵过手，没有接过吻，更没有做过爱，但他们的确是相互爱慕的。我希望大家能从我浅显的文字中理解到哪怕一点的其中深刻的感情，这样我都不算白白努力。
“我该如何描述，我对你的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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